纽卡斯尔英超球迷第二-纽卡斯尔联队英超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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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英超赛场上的球迷文化你听说过哪些趣事

2.教练或阵型,曼联总得换一样吧

英超赛场上的球迷文化你听说过哪些趣事

纽卡斯尔英超球迷第二-纽卡斯尔联队英超冠军

足球现场观众最重要的一项转变,是以往足球比赛中球迷大半时间都站着,现在则多半坐着。

英甲和英乙某些球队还是能让人站着看比赛,但这些看台狭小而且往往空着一半,就算是看台全满的时候,人数占优势的季票观众以及对场内走动的严格管控还是会硬生生把过去那些自然聚集在一起、站着唱歌的球迷给打散。

现在再也看不到人群形成的大浪冲刷老旧的露天看台,或者是青少年挤在场边看板旁形成的凹凸线条。

观众的密度和形状曾经会随着他们的情绪和动作产生变化,如今在全坐席球场只剩下一格一格的死板景象。

只有在球转移位置和剧情翻转的时候才会被人群起立坐下的垂直起伏给打破。

但有些爱找事儿的俱乐部连这一点也想管,扬言要把太常站起来和站太久的球迷请出球场。

如此说来,看台座椅不止影响了英国足球观众的经济和人口组成,还是监视管控的重要工具。

从前那些最无法无天的行为,危险的推挤、蹦窜、闯入草皮、纵火、在球场内攻击客队球迷,现在几乎全数消失。

各种不当行为的发生率甚至降到了史上最低点。

2010/11赛季期间,因足球相关的骚乱事件遭到逮捕的个案只有3000多例,是自1985年有记录以来的最少一次。

有超过1/4的比赛未发生任何逮捕事件,职业比赛的平均逮捕人数也只有1人。

球迷挑衅对峙的情景也十分少见。

球场内当场开干的当然更少。

座位规划不是唯一的原因,警力、禁令、安保和闭路监视器都起了重要作用,但座位并不只是规范身体,它还能抑制群众情绪高涨。

大家都坐得安安稳稳的时候相对很难唤起大规模骚动所需要的那种集体狂喜、愤怒和脱序。

除此之外,其他看起来可能少有改变。

群众非语言方面的表现过去20年来明显没有太大变化,大量使用侮辱的手势依然是家常便饭。

即使有了座位,观众依然会高兴的跳起来。

比赛遇上关键时刻,围巾墙依然会和特定歌曲一起出现。

进球庆祝则小有创新。

凯尔特人球迷开始“碰头”(The Huddle)庆祝;格拉斯哥流浪者球迷的庆祝动作则是“蹦蹦跳”(The Bouncy);曼城球迷模仿波兹南(Lech Poznan)队的球迷,进球时全体转身背对球场,勾肩搭背上下蹦跳,这在波兰被称为“Le Greque”,到了曼城叫做“The Poznan”。

不过,现在总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虽然新球场明显带来了安全与舒适,但很多球迷仍然觉得失落。

上千条留言信息和球迷博客上都能读到同样的看法:没错,球场现在很多方面都有所改善,但我们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大声歌唱了。

事实上,1970和1980年代,群众的歌声已被视为支持者的最佳典范,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利物浦的柯普(Kop)看台。

但2012年,加雷斯-罗伯茨(Gareth Roberts)与其说是生气,更像是感伤的写道:

“才几个星期,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主场球迷的声势被一群支持英冠升班马球队的客场球迷给压过去了。

两次都一样,这些做客的代表团不止声音更大,明显更加热情,更加挺自家球员,而且还嘲笑我们:‘你们有名的气氛到哪里去了?’‘你们的加油烂的像渣一样’,‘这里根本就是图书馆’等等。”

今天的利物浦主看台不一定总是这样,但偶尔竟然会出现这种窘境,这已说明了足球观众行为上的巨大变化。

近来不少豪门俱乐部尝试在观众席增设合唱区和站立区,此举证明足球管理单位和群众深切担心,旧时代美好的气氛,那些忠诚友爱和欢声喧闹,假如不能传承下去,某种重要而珍贵的东西也将随之消失。

歌声和欢呼实际上是只是其中一环,更广大的球迷表演文化正在逐渐消失。

举例来说,看看1970和1980年代的观众照片,尤其遇上大比赛,一定看得到各式各样、不拘一格的自制服装和挂旗。

这类作品可以追溯到20世纪早期,当年是足总杯决赛的特色,有亲手制作和改造而成的球队颜色的高礼帽、身着手缝球衣的泰迪熊、特大的花环,最重要的是旗帜和看板,用胶带贴出的字体方方正正,别具特色。

“守门员神扑,皮尔森捡漏”、“火爆铁蹄烧毁阿森纳威利”、“乔伊-乔丹射门快过利兰汽车”。

这类手工艺文化仍残存在今日球迷当中,尤其每当要 *** 俱乐部高层和董事的时候就会出现。

其中,又以在利物浦最常见。

这种标语有时天马行空:“斯科特好凶,到汉堡王点到大迈克也成功”;有时怒气冲冲:“香克利建设,美国佬破坏”。

土耳其加拉塔萨雷(Galatasaray)队立起“欢迎来到地狱”的标语,利兹联球迷也搬出自制的看板酸溜溜的回应:“欢迎来到文明世界”。

今日去场边或许还看见得到一些挂旗,但更有可能看到的是满坑满谷的复制球衣。

1970年代的足球场几乎看不到复制球衣,现在它却是看台上最多人穿着的单品。

虽然群众在消费层面同质性越来越高,但英国始终排斥欧陆铁血球迷的做法。

事实证明,对于用大喇叭或大鼓指挥合唱,人手一支信号弹、烟雾弹和烟火,以及在场外恫吓球员和教练的行径,英国球迷多半兴趣缺缺。

球迷最离经叛道的行为直到1980年代还存在,可惜现在已经看不到了,那就是裸奔与遛鸟。

当代能相提并论的只有啤酒肚,特别是那些寒冬打赤膊 *** 的纽卡斯尔联球迷。

足球迷的各种表演欲当中,与这种过分崇尚名人文化的年代更相呼应的,也许要数卡尔-鲍威尔(Karl Power)这种鱼目混珠式的恶作剧。

2001年,曼联在欧冠对阵拜仁慕尼黑(FC Bayern Munchen)的比赛开始前,他成功混进先发阵容和大家一起合照。

2003年,曼联对利物浦开赛前,他安排11个人跑进球场,重演两队上回遭遇时利物浦门将杜德克(Jerzy Dudek)胯下漏球,让曼联前锋弗兰(Diego Forlan)轻松补射的一记进球。

鲍威尔的戏班子接着跑到一旁嘲笑利物浦球迷,鲍威尔本人从此被永久禁止入场。

1980年代的球迷虽然会不守规矩的单闯球场草皮,但对于丢东西进场可谓相对小心。

1960年代,布伦特福德队(Brentford)的球门被扔手榴弹是少数特例。

保罗-加斯科因离队转投热刺之后重回老东家,纽卡斯尔联球迷拿火星巧克力棒丢他,相比之下无伤大雅。

绰号“加扎”的加斯科因还当场捡起一根吃掉,从此蔚为美谈。

切尔西球迷从1980年代中期开始,会往场内大丢芹菜庆祝胜利,直到俱乐部2007年明令禁止。

1990年代早期,气球短短流行过一个赛季,最令人难忘的就是格里姆斯比(Grim *** y Town)的充气鱼大军。

不过香蕉还才是最常见的。

球迷中活跃的种族歧视分子把丢香蕉当成人身攻击,但这种行为如今已少有所闻。

现在比较容易看到球迷丢东西 *** 俱乐部的经营走向。

1997年,前网球选手改行开健身中心的大卫-罗伊德(David Lloyd)任职俱乐部主席,球迷不满其经营策略,把上百颗网球丢进场中。

近一点的还有布莱克本球迷为了 *** 俱乐部金主文姬集团(Venky’s)愚蠢顽固,在伊伍德公园球场(Ewood Park)放鸡乱跑,因为文姬集团是印度禽肉加工业的大财团。

搞破坏的也有高科技的选择。

注意那些出现在主罚点球的球员眼睛附近或等着开大脚的守门员脸上跳动的微弱绿色光点,那是激光笔的光。

这东西在2000年代晚期率先在欧洲赛场上走红,随后也开始出现在英格兰。

报道最大的一起事件是2011年切尔西球迷拿激光笔干扰曼城球员。

不过大家还是偏好原始一点的工具,只要火气被撩的够旺,球迷就会拿硬币和打火机狂扔球员和工作人员。

所以说,即使球场内的情感建设经历众多变化,即使现在受到更多的管理和监视,英国足球观众一方面接纳了嘉年华般的气氛,一方面仍保有群众难以预料的一面。

今天现场球迷的最吵闹最投入的时候,依然能够创造一股美妙的气氛。

2009年赛季最后一轮,纽卡斯尔联晚间在主场圣詹姆斯公园球场对上米德尔斯堡,要是没赢就会降级。

结果那场比赛的90分钟内,你根本听不到别人说话也无法思考,人的能量转化为一面音墙,半是群众的嘶吼,伴随雷声嗡嗡,噪音和口哨声形成一座力场,整片音景先是包围而后吞噬了感官。

不过赛季其他时候情况如何?平常的感受与过去有何不同?比起其他场合,足球场上对黄金年代的相思病或许最为强烈,但似乎几乎没有任何音档能赖以证明那糅合了怀旧之情的集体回忆。

1970与1980年代,很少有人尝试系统性记录足球观众的声音,少数之一的是德斯蒙德-莫里斯(De *** ond Morris)。

为了《足球部落》(The Soccer Tribe)一书,莫里斯录下数场旧甲级联赛,以及牛津联(Oxford United)在丙级联赛近半个赛季的比赛,并将声音内容誊写成文字。

他所整理出来的结果很适合用于尝试今昔对比。

莫里斯在1981年将现场的声音初分为喧哗和歌唱的两类,现今仍然适用。

首先,球迷会不断切换,时而静默时而发出笼统的喧哗。

音调和音色因情绪起伏有很大的差异。

第二,有些喧哗是针对场内外的特定事件所发,另一些比较像广泛的气氛音乐,还有一些则是突如其来的自然爆发。

第三,不论哪一种喧哗,大多先从球门后方的主场看台发起,再零星的扩散到其他看台,客场球迷的关键作用在于炒热气氛,在球场两端你来我往、斗嘴谩骂。

今日足球场内的音景结构,虽然很接近莫里斯笔下的描述,但次数不比从前。

根据莫里斯的记录,大多数赛事当中清晰可闻的群众口号歌唱和集体喧哗一场比赛会出现大约130到160次,相当于每30秒就有一次。

虽然没有具体佐证,但次数似乎明显高过现在大多数的英超比赛。

此外,随意观察也能发现,现在现场听得到许多口号中,真正唱的只有极小一部分球迷,整座看台甚至全场大合唱的景象十分少见。

如同1980年代,观众席的现场配乐主要仍由歌声、支持口号、加油和赞美组成。

“Que Sera, Sera”、《你是我的阳光》(You Are My Sunshine)和《圣徒进行曲》(When the Saints Go Marching In),这几首歌依然是固定选项。

抨击裁判和客队球迷喊的一样不外乎是“你犯蠢还不知道”、“裁判是 *** ”和“你是苏格兰人假扮的不成?”。

个别球员专属的加油歌依然常见,从短歌到长曲都有。

当代球迷至少在这个时候还保有创造力。

例如女王公园巡游者的球迷用《快乐时光》(Happy Days)的主题旋律歌颂哈比-贝耶(Habib Beye),或者像利物浦球迷温馨的用迈克尔-杰克逊的《怪罪摇滚乐》(Blame It on the Boogie)向他们倒霉的后卫致意:“别怪芬兰(Steven Finnan),要怪就怪特劳雷(Djimi Traore),他就是收不住,他就是收不住,他就是收不住他的脚。”阿兰-希勒(Alan Shearer)从运动节目的解说嘉宾转任纽卡斯尔联主教练,战绩一蹶不振。

球迷用《关塔那摩姑娘》(Guantanamera)一曲表示不满:“你早该乖乖留在电视机上。”同一首歌,布里斯托流浪者的球迷也拿来献给来自没落海滨小镇托基(Torquay)的对手:“你只在夏天工作。”

谩骂警察或是恐吓叫嚣现在已经很少听到,只有重现历史场景才会出现。

“讨厌警察你就拍拍手”、“警察都是猪,我们讨厌猪”,现在几乎听不到了。

“小心你的头被踢进门”、“外头走着瞧”、“你准备搭伦敦救护车回家吧”和“你别想搭上车”同样也不复存在,偶尔才会伴随手势出现。

如今看台上更有可能听到的是自嘲。

曼城0-7落后米德尔斯堡之时,曼城球迷唱道:“每周都对你们好了”。

1-8落败之后,他们爆出“轻松!简单!容易!”的欢呼。

球迷的歌声或许不若以往,但那依旧是歌声。

足球舞台经历过剧烈变化还能有今日般演出,实已展现出了不起的韧性。

倒数七分钟,假如这个时候从比赛中抬起头,你会看到观众席开始拉出奇怪的阵势。

身穿荧光橘或荧光黄的工作人员排队迈开沉重步伐,从看台高处往下走到球员通道和出口旁站定,或来到边线旁构成一道新的防御工事,隔开球迷与草坪。

同时,也开始有三三两两的观众起身离场朝门口移动。

有的人会在通道逗留,频频回望,一面查手表或手机。

大家努力挤出排列紧密的座位时,会尽量缩起身子不引人注意。

这些人提早离场,不是因为气到看不下去。

有些人会在0-5大幅落后的情况下提早20分钟走人,这些人不是他们。

提早离席是为了避开人潮先去搭车。

再度强调,这并不是新现象。

全坐席球场本来就比球场更容易看到观众先行离开,只是提早离席的情况却越来越普遍。

这个现场现象虽小,却值得深究,尤其考虑到现在座位票价昂贵,况且最后关头球员累了,失误倍增,关键判决和进球反而更容易出现。

哨音响起,比赛结束。

球迷大声呐喊,发出嘘声或者嘀咕咒骂。

人着急的往出口移动,人群开始快速解体。

有些人仍然徘徊不去,多半是那些留下鼓掌目送球员离开的主场球迷。

不过画面背景已经开始转向赞助商的广告看牌,摄影师、录音师和西装笔挺的播报员涌入草坪,与倒霉被选上的球员谈话。

播音系统被调回最大音量,在空间里嗡嗡作响。

随着人群与生命力逐渐流出看台,场内的音效越来越尖锐刺耳。

客场球迷很有可能留到最后,再等个20分钟才能走。

负责捡垃圾清理座位的低薪劳工军团慢吞吞进场。

这一刻起,比赛逐渐被场面所取代。

比赛当天的种种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媒体室里的赛后访谈和记者会。

比赛就此与现实脱钩,在上百间色彩鲜明的摄影棚和地下室被剪辑、重播、分析,然后在Facebook和Youtube上流传、变形,之后又在广播节目的录音室、电视名嘴的沙发以及刊登于运动和新闻网站的赛事报道中以陌生面貌再度出现。

100万个文字和100万张照片所能捕捉到的现场感受却只有那么少。

香克利的铜像戴上围巾,变得和蔼可亲;几千双手拍打铁皮遮棚发出的声响;进球时在走道上抱着你转圈的陌生人;客场球迷把脸贴在车窗上朝你破口大骂。

这一切思考和感受都是远方一次火山爆发的微尘,高高喷向大气,如今回落大地,深埋在层层交叠的个人回忆与集体记忆当中。

借用德里罗的文字来说:

“那天下午的浮光掠影,悉数聚集在一起。

叫嚣、越界、恶毒的歌曲和谩骂,种种细如沙砾不可胜数的事物,全都磨灭不去的化为从前。”

教练或阵型,曼联总得换一样吧

换还是不换?我想起了基冈。

上点年纪的英超球迷,特别是曼联球迷,记忆里应该还有这一幕。基冈冲着镜头,高喊:“那我就爽了!”基冈的执教远不如踢球,连成功都算不上。基冈带过纽卡斯尔两期,又在富勒姆、曼城和英格兰队留下足迹。他的水平也就够带英冠冲超,带英超保级。再多就是苛求。他能混教练这行,就像无数同行和前辈,靠球员时代的光环。笑话一个失败的人,人之常情。但有一点,基冈非常爷儿们。发现自己力有不逮,察觉工作环境恶化,他毫不犹豫离开。

足坛已经没有基冈。

瓜迪奥拉、克洛普、齐达内和基冈是两回事。这些人也会毫不犹豫离开,但绝不是被迫。他们爱惜羽毛,俗话就是“要脸”。瓜迪奥拉离开巴萨,因为某些大牌与他离心离德;克洛普离开多特蒙德,因为再也带不动年年被挖的二流球队;齐达内离开皇马,因为俱乐部和自己的思路出现本质分歧。皇马巴萨的帅位,是职业教练的圣杯。能执教任意两家一次,哪怕数月,足慰平生。瓜迪奥拉放手了,齐达内放手了,还是两次。这叫来得神奇,走得传奇。绝大部分教练,无论多么“特别”,舍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做不到适可而止。

索尔斯克亚连基冈都不如。还有什么要证明?还有什么值得期待?你的水平,一年前欧冠出局已经见底。随后英超有望争冠,被甩12分;足总杯有望争冠,完败给本轮对手莱斯特城出局;欧联有望破茧,被一帮老弱残兵逼得互射点球,输得无话可说。

还好,赛后奥莱没有说一番“特别”意味深长的废话,老老实实承认:首发马圭尔,我打错了算盘;国际比赛日期间反复琢磨为什么成绩达不到预期(却没有改变的方案);我们不配拿分。巧了,博格巴也适时跳出来讲话:“我们不够成熟,老是丢一些太随意太混账的球。”片汤话,毫无营养。一个花了4个多亿,另一个每周30几万落袋,一说到输球都是“我们……”。

换帅,在别家俱乐部家是常便饭,到了曼联,复杂得让人发笑。有人拿奥莱的困境,和弗格森破茧之前的低靡相比;有人把曼联近期滑坡归咎于C罗重返曼联;有人信誓旦旦:这是一条正确的道路,你行你上?他们咄咄逼人地质问:换谁?你能担保新来的一定比奥莱强?这已经不是无知和愚蠢,而是谵妄和疯狂。

曼联的问题“料坚且足”,绝非单纯换帅就能解决。但换帅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奥莱这句话发人深省:“我们要拼每一个球,拿下每一次拦截……”这都是职业球员的基本面,这么郑重其事提出来,让人陡生不祥的预感。球员放弃拼搏,最可能的原因,就是放弃了教练。而放弃教练的最大原因,必然是“跟你混,没肉吃”!

球员时代的光环,最多能保你两年,两年内大家看不到希望,除了怠工,还有什么办法迫使俱乐部做出改变?转正后的两年里,奥莱那条“正确道路”走成啥样?防守不见改善,频繁重复低级失误,是最大的政治不正确。买了马圭尔和万-比萨卡,又添特莱斯和瓦拉内,结果多数事故仍然是后防这个部门。

马圭尔本轮出糗,无论有意无意,是他在曼联两年多业余失误之集大成。只是因为有林德勒夫挡枪,马圭尔现在才被挂出来万箭攒心。拿奥莱和弗格森比,不妨看看弗格森吃进帕利斯特、布鲁斯、费迪南德、维迪奇和埃夫拉之后,曼联防守的变化。提高防守,是教练的基本功,奥莱不及格。找了专职负责定位球攻防的教练,依然没有转机。

其次,DNA是奥莱上位的护身符。曼联的DNA是什么?是赢。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赢。要取得胜利,夺冠,除了有通盘计划,还得有推行的决心和果断。奥莱给人的印象,既无通盘设想,也缺杀伐取舍的狠辣。他带莫尔德,照搬很多弗格森带队的套路,唯独没学到弗格森的果决。妨碍,阻挠甚至破坏曼联夺冠的因素,无论是谁,必须根除。奥莱只想当圣诞老人,让大家“和和美美”地生活在大家庭里,至于谁对他的成功有帮助,谁是唱诗班里的不和谐声音,他要么看不见,要么装作看不见。既然爱当老好人,为什么使用范德贝克和桑乔,有着异乎寻常、令人不解的执拗?

曼联的场面,的确和之前两任不同,更直接,更快。但DNA不是为快而快,快和直接都是途径,目的是拿下比赛。如果这两样一时做不到,奥莱可有别的办法?事实证明:没有。本赛季各项赛事11场,10场4231(另一场433),上季61场有53场,第一个完整赛季61场有44场。第一个完整赛季,奥莱另外用过7套阵型,第二个还有4312和3412轮换,但从今年年初足总杯第3轮对沃特福德开始,他马不停蹄用了29场,至本轮,此阵在各项赛事46场中出现44次。为什么高水平球员多了,套路反而浓缩?曼联恰恰在这段时间丢掉了冲击英超的绝佳时机,足总杯八强出局兼欧联决赛饮恨。

在这个思路下,曼联的场面出现两极分化。进攻朝着个人即兴发挥倾斜,防守越来越模式化丢球,比如左路被打穿,中路接应远射。对手只要照方抓药,进球就有保障。这和范加尔、穆里尼奥下课前的症状几无二致。大部分教练能设计首选方案,少数人更擅长比赛中纠错。两样都强就是大神。奥莱的程式化阵型已经让对手占了便宜,比赛中程式化的换人,又频频错过止损或完胜的良机。

英媒有篇长文讨论奥莱的带队“风格”,提到他倾向于“放权”。比赛中,要么是费兰要么是卡里克出面,奥莱极少这么做。这让人想起范加尔那两年,吉格斯代他宣读圣旨。首选方案和B计划都差,那就不仅仅是性格或者运气的问题,而是水平只够混挪超,遑论曼联。

总有人念念不忘连续两季打进前四,选择性忽视频频杯赛掉链子。埃里克森的例子值得一提。埃里克森带三狮连续3次走到大赛八强,每次都被斯科拉里干掉。麦克拉伦接盘却连正赛都进不去。于是有人替埃里克森鸣冤:好教练,就是英格兰太糙。埃里克森手里的牌,八强是底线。他也只拿了及格分。这不是“好”而是鸡贼。做得好,努把力,那一届英格兰至少应该进一次四强。但埃里克森是老江湖,满足于及格。麦克拉伦的失败,和埃里克森的及格,是两回事。

奥莱第一次前四,本该在末轮前就水落石出,最终谢天谢地谢人。第二个前四,赶上利物浦和切尔西季中拉胯,裁判点球帮忙。和曼城相持之际(第20轮双方差距4分),想方设法主场输了谢菲联,8轮2胜5平1负。曼城奔驰9轮提前撞线。奥莱除了拿“英超客场不败”遮羞,再无更多。

本轮,莱斯特城扯下了这块遮羞布。

曼联输球别怪C罗,好牌验出索尔斯克亚水平

有的教练,给一把烂牌,他能和出满贯。更常见的例子,往往是起手就听,或者每次伸手都进张,别人苦等嵌张,他已经左顾右盼,就等指尖摸出熟悉的图案。可一直到别人把牌摊下来,这哥儿们,早早三飞四飞,还没等来收米的福音。这类教练,命里就只配带弱队,把一群虾兵蟹将凑一块。

C罗重返曼联,给球迷带来希望、欣喜,却给索尔斯克亚出了道难题——怎么用这位老将,何时用,用在哪里?曼联完败给莱斯特城,格林伍德和拉什福德两位子弟进球,是唯一亮点。但你又问:两个进球,都没有C罗什么事,不科学吧?

格林伍德的进球,是他最近闷头带、玩命射的结果。6次起脚进一个,运气不错。拉什福德这个,很标签。藏在对方后防人堆里,盯着最后一名后卫,一俟后场队友通过“一号公路”送来长传,立刻启动,30米内凭绝对速度生吃对手,做成与门将一对一。两个套路,C罗都擅长,年轻那会他要射哪个敢不给?和后卫拼30米短跑,有几个是他的对手?问题来了:你已经有干这两样的后生,何苦赶时髦,迎回C罗?C罗现在的强项是经验、气场和临门一脚,奥莱可曾有相应的部署,最大限度发挥其特长?

自欧冠迎战黄潜,最后时刻绝杀,C罗连续2轮没进球,射门寥寥。本轮最后时刻,他一脚踢呲惹来主队球迷哂笑。上轮迎战埃弗顿,奥莱让他替补,引起极大争议。曼联侥幸没输,C罗下场时面露不悦之色,甚至无心搭理趋前讨要比赛球衣的汤森。赛后更传出弗格森批评奥莱排兵布阵的新闻。

奥莱第57分钟同时换上C罗和桑乔,时间很不“奥莱”——绝大部分换人在一小时之后,如果可能,保不齐还会把最后一张牌留到第100分钟。为什么己方领先,对手还是残阵,先行换人?双换不仅没有带来预期效果,不到10分钟,埃弗顿扳平了。剩下近30分钟,埃弗顿本该还有进球,可惜米纳操之过急,德马雷·格雷又应射不射。

大部分教练过“苦日子”是常态,养得起大牌的俱乐部就那么几家。这也是他们必须吃透业务、苦心研究战法的根源。一旦换个环境,或大牌接踵而至,很多人把持不住。这种情况,考的不仅是业务能力,更有人员管理的技巧——怎么让能力超群的人,把自我融入大我?

博斯克侯爵是只会吃山珍海味的一类,他可能是史上唯一的主教练,手里全是王炸。他需要高深的理论知识吗?不需要,大牌们知道该怎么干。他要做的,是让王炸们甘心情愿为集体付出。在卡瓦尼之前,奥莱手下只有博格巴、马蒂奇、琼斯和斯莫林在欧洲五大拿过联赛,马塔拿过联赛之外的主流奖杯。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奥莱一再容忍博格巴泡病号,容忍他大放厥词;基本不用却一直续约马塔。

C罗和瓦拉内加盟,打乱了奥莱原有的部署(如果真有的话)。没有C罗,曼联还会主打快反,让格林伍德居中充当箭头,让桑乔司职右翼负责输送,拉什福德(马夏尔)在左侧和卢克·肖、博格巴进行地面渗透。如果是这个套路,曼联的场面不会这么狼狈。追了桑乔两年,旨在解决右路传中质量和突破不够的问题。瓦拉内取代林德勒夫,用意是提高后场防空能力。

突然传出C罗要去曼城,曼联顿时慌了手脚。竞技网透露,奥莱主动向 体育 总监默塔夫提出争夺C罗,很快得到俱乐部高层认可批准。不妨这么看:如果弗格森和费迪南德这些人积极推动C罗回归,奥莱作为主教练,却没有一点响应,是不是太不识抬举了?奥莱的举动,迎合了高层的意思,也遂了恩师的心愿。

公关做完,奥莱却未必有使用C罗的预案。将他顶在锋线,是最省心,同时又是最偷懒的做法。这么整,首先是格林伍德不乐意了。他拿球就自己射,是无声的抗议。没有C罗,奥莱的4231还有变通的余地。有C罗,他就很难打出这个阵型该有的东西。4231的要旨,是让看似两翼的球员拉到中路(这也是很多球队让球员逆足的原因),和进攻中场、中锋形成进攻组合,边卫此时变成边锋,两名防守中场回到古典前卫的角色。

C罗回归后,曼联一次也没这么干过。除了暴打纽卡斯尔,接下来4轮仅赢了西汉姆联,还要拜对方搞砸点球。欧冠险胜比利亚雷亚尔,是另一次个人发挥。特莱斯那一脚凌空,射得好,运气也好。黄潜上半时没打爆曼联,留下被逆转的伏笔。

C罗回归前,笔者已经指出:改三后卫吧,只有这个阵型适合C罗。教练和阵型,总得换一样。

文|林良锋

编辑|肥猫